编舞时的创意性
创意,是一个大概念,其步骤便是由创意“点”一一的促成,或者说,一个个创意点构成了最终的创意。一般来说,人们寻找创意“点”都是面对内容范畴的,它往往是对某种“事件”、某一“情绪”而言,它似乎是作品内容和创作者的清晰思想。其实,还有另一种状态也可以构成或看成可被创意的可能性,它也即可以形成于内容,这便是一些非常“抽象”的概念,由抽象产生的“状态”亦可达到内容。这种抽象的概念,是在于对宇宙万物间的信息的理解、认知和解释,在于对大自然的关注,在于日常生活中对于一系列逻辑程序后的抽象提炼成“内心情结”,作为创意“点”的可能。众多的现代艺术都是在哲学层面和在创作理念上如此,哪怕仅是一个对生活样式、动作的猎取。比如,现代派绘画大师米罗,就是把路边的在常人眼里所见的两个石子,对待成了“人的眼睛”之创意,于是,一种新的绘画方式:把平面的、颜料色彩性的绘画,结合上了实物性的、立体性的新的绘画方式及审美不同性的存在了。再有,现代舞大师皮娜鲍什的舞蹈剧场,把一个生活的状态和动作:开门、拥抱等,进行无数次的,不同方位的、不同于生活中的那个同等环境或关系的搭配,于是,被抽象了的状态就变得极为有创意的作品及舞蹈剧场。
换句话说,宇宙的状态,宇宙的神秘,宇宙的未知性和无限性,本身就是人的创作源泉。不管抽象出的状态何样,总的来说,必然会出现或留下诸多的可能性赋予作品以及带给观者去认识。所以,抽象概念提炼的创意点完成于作品结果,回归人们的心理,回归人们的生活,一定会让人有具体的感受。再做一个比方:山的存在,人们有了“壮丽、雄伟”的具体感受,而并不一定是人们有了“壮丽、雄伟”的概念才去寻找“山”。如果,你的创意,无需通过“山”来表达某一“事件或故事”,即改变传统意义上的表达概念及方式,你的创意就是为“山”说“山”,说的就是“山”的状态和魅力,说的就是对“山”本身的理解和诠释,总之,只通过创造形式得到一个结果——对“山”的言说,那么,它本身就是具备“内容”的。这种内容在于形式的高级,这种内容在于作品的创意特性以及独特的视角、视觉和样式,同时,在于是否有撞击力,或者说是否能走入观者心里,留下了印记。
我们长期的创作意识,不能多元化、多方式化,使得我们很少有抽象思维的能力去赋予更多的想象力和视角来组成更多的创意性,我们总习惯于具体的象形、模拟性的思路对待创作,绊在一个“像”或“是”上纠缠不得开阔创意思维,只能不断地在文字及文学上唱高调,便以为就是有创意,其实非也。如果一个舞蹈作品,需要在此上下功夫寻找所谓的创意,那实在是与舞蹈本体及特性大相径庭啊。那么,就寻找创意点而言,可以有两个思路环节来构成:其一、由一个出发点,即单纯的寻问,再寻找角度,其中把握一种直觉、潜在性,在此下的信息过程是会带有诠释性的,渐渐能——想象符号,即可舞的与可能创意性在哪里和“点”的存在。其二、由一个出发点,放任寻找创意的可能,把距离拉的远远的,再调整好角度,整个过程又需敏感发现过程中的直接、间接信息,进行利用、调整、深入,由于,把寻求创意的空间放的大大的,不急于一步到位,其中的点就会随之多样,然后再缩小选择范畴,朝着——单纯高级的创意点进行提炼及符号的意象被唤出。
当然,能有创意点,并不意味每个创意点都有意义,也许它并没有完成创意的“有意义”,它需一个大概念去审视它,便是独特与较佳有效的选题、运作及作品给人提供了怎样的各方面的具有创意的存在:比如,这一创意为某一状态、这一创意为某一新奇、这一创意为某一怪诞、这一创意只为某一“平常”的被别人遗忘、或许这一创意负载重大使命??一切的一切只要达到了创新的可能性,这便有了一定的意义,也一定是有意义的。
创意确实非常重要,但长期以来人们似乎太把创意视为一种“革命”、一种“高尚”、一种“政治”,使得创作者们被压的紧紧心态和空洞的觉悟,从而不得出现好的创意,甚至做了很多的作品,大多谈不上有什么创意,其实这是对“创意”的误区。其实创意也像空气那样无处不在,也要放松心情,切身的投入,像孩子般的好奇,像对爱慕的情人那样,穷追不舍,再把心胸和眼光放的开开的、远远的,让想像能浮想联翩和能珍视在你身边那一一看似简单却蕴藏着千变万化的人生百态和生命的戏剧性。只有这样,创意的可能性就是始终存在的。
我们也可就创意的可能性关注这样两个区域:
其一、不断在内心斟酌某一创意点——不断在操作中完善创意——通过角色互换,站在观者的角度去审视——调整创意之下的符号。其二、独特的视觉——独特的处理方式——独特的形式——独特于别人未能表达的东西——演变之后,定是好的创意,定会完成创意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