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即起,晚月犹在,静寂的彝家寨里,妹子红装,阿哥素裹,“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
自古以来,有缘无分的悲情故事就格外受到艺术创作者们的偏爱。曾荣获孔雀奖表演、编导两项一等奖和中国首届荷花奖金奖的彝族双人舞《阿惹妞》正是以这般热门的传统题材夺取桂冠的。谈及题材,尤其是情节题材,往往离不开作品结构。对于结构的处理,不论是舞剧还是小舞蹈作品都越来越成为编导们患得患失的话题,因为结构的合理与否将直接影响到情节的明朗度与可信性。近年来,为大家所谙熟的A-B-A的结构模式似乎每每成为编导们万变不离其宗的选择,而恰恰《阿惹妞》编导也走人了画地为牢的A-B-A中。仅从题材与结构而言,《阿惹妞》并没让人们喜出望外,但编导与演员的高妙所在正是这平中出奇的能耐。
《阿惹妞》取材于彝族婚嫁习俗中的一项仪式——新娘出嫁要由自己的表哥背着到夫家成亲。而现实生活中的表兄妹因在同一家族长大,往往是先两小无猜后青梅竹马。这种亲情加恋情式的情感瓜葛无疑使分离成为莫大的苦楚。编导正是将创作焦点聚集到人物复杂尖锐的情感矛盾和思想冲突的内在感受方面,从而进行整体结构和语汇编排。
《阿惹妞》作为高水平的双人舞创作,其编创作风上的那种于刻意至随意当中的挥洒自如,让我们有理由相信,舞蹈创作可以凭借魅力十足的新语汇去展现生活中的一切,哪怕是俗套的单一题材。由动作呈现的视觉感受才是舞蹈创作亘古不变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