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行》从主题上强调的就是一个“行”字,孤身一人的“行,,走就本是很难,而又置身于荒凉的大漠中,就更是“难于上青天”了。编导在作品中没有设定过多的戏剧结构,也没有太多的情节描述,而是更多地表现一种“行”的状态和意识。侠客总是处在一种游离而无定式、一种彷徨而无归所、一种无助而孤身一人的“行”的情境中。在塞外边疆的大漠无边际的环境中行进,为舞蹈的发展和主题的升华提供了可能。路没有尽头,行没有终止,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得待知。侠客知难而上与自然搏击,要冲破孤寂的大漠和广博的黄土地,一种不信天命、人定胜天的侠士精神在作品中得到了弘扬。同时编导通过强烈的反差和反衬来烘托舞蹈所表现的人物:大漠的广博无垠与侠客的孤苦伶仃形成了对比;大漠气息冷酷无情的与侠客的孤傲轻狂的品性形成了对比;大漠的狂沙飞舞势态与侠客的走马行川动态形成了对比;大漠“大漠孤烟直”的深沉浑茫的宁静与侠客“一扫大漠千军’’的义愤填膺的气势形成了对比;这种反衬与对比使人不由得联想到本来沉闷的大漠却由于侠客的存在而显得不再孤寂和平静。编导正是在这种反衬中塑造人物形象,在对比中烘托情境氛围。编导成功地塑造了一个含蓄深沉且又雄浑苍凉,沉雄孤傲中却又带有悲凉酸楚的古代侠客形象,揭示了“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的侠士精神。
另外,编导在对剑的技术技法的运用上也刻意求新,符合人物的情感表达和身份的塑造,使得身与心、神与形得到了统一。就创作题材而言,《大漠孤行》有别于以往的剑舞题材的作品,不单单只对爱国主义和英雄主义歌功颂德,而是从抓住普通人物的命运入手,从心理层面把握、发展、丰满人物形象。在中国古典舞的同类题材的创作中现出某种新意。